淮淮不吃橘子🍊

嗯,吃的CP很杂,希望和大家求同存异,目前主磕剑三谢李裴洛,非游戏党。

【谢李】欺霜赛雪

  预警:谢云流已回归,洛风未死,可以当做《惊蛰》走向的背景。回忆有虐,靠后面的位置有些微R描写,但不多。有啥不对的,就当是我私设吧,睡不着写的,不保证质量。可能微虐微R?懒得改排版了。




欺霜赛雪。


用来形容一个人皮肤好时的意思是比霜和雪都白。 比喻表情冷漠严峻时是说比霜冷,比雪还寒。


谢云流第一次见识到这个词时才十二岁,说的是潞州富商李家的小公子。九岁的小人儿面颊雪白而绵软微鼓,将养的好,婴儿肥尚未褪尽。一身面料极好的锦衣,面上有好奇有激动,却不曾轻举妄动。这便是他的小师弟了吗?


那小公子一瞧便与他这样放养长大的少年不同,一举一动稚嫩却仿佛被尺子量过一般,哦,对叫外人来讲,这叫知礼。他却不以为然,人之所以为人,便不可能完美到毫无纰漏,过分知礼焉知不是虚伪过了头?不过倒也未曾明说,毕竟来日方长,且慢慢教他便是。日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曾想就此误了一生,空耗数十年。


谢云流第二次体会到这个词时,他十八岁,李忘生十五岁。


往前推,十七岁的他带着十四岁的李忘生和四岁的洛风在初具雏形的纯阳宫里漫步,指指点点的比划或者这里做什么那里做什么。并不十分懂得话的洛风只会笑着拍手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口齿不清的叫着“师父”“师叔”,而李忘生一如既往的安静的笑着间或提醒师兄把洛风抱稳点。


往后推,十九岁的谢云流已在名剑大会上初露锋芒,叫天下人都晓得,华山纯阳宫的小静虚真人谢云流是何等的惊才绝艳的天才。他却只看见,擂台下,人群中,抱着非烟的小李道长亮晶晶的眼睛和额上细微的汗珠儿。太耀眼了!他想着,师弟衣角的明珠也比不上,索性一并摘去,素衣浅装,便足够成为他的点缀。这厢眼疾手快的谢云流并不知道一年后,他就会远渡重洋,在外漂泊数十年而不得归家。那双明珠也没有被归还,却伴他走过了很远的路。


然而,十八岁的谢云流只觉得,李忘生当真是个雪一般的人儿,晶莹剔透,倒也真不负师父给的道号,“玉”。他似乎永远是温润如玉的,且看着他将风儿和博玉两个小崽子哄得乖乖离开了,即使风儿有些耍赖也未曾生气半分,依旧是好言好语的叫他们乖乖回去安寝。若是换做他,怕不是要用鬼故事把两个娃娃吓回去。


谢云流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微辣清香的酒液在口中被慢慢品味,唇齿间就咂摸出了这么个词语。也不对,师弟额上的朱砂鲜艳,似红梅开于大雪之中,夺目却无声,美得摄人心魄。不好,寒梅开于隆冬,对不上师弟的生辰,还是桃花好了。当也别是一番滋味,心下打定主意,十七岁的生辰便送他一树桃花开,细细算来,今年移植正当宜。


明明还没有付诸行动,他却仿佛已经看见了李忘生有多欣喜。他惊讶的时候眼睛会瞪得圆圆的闪着喜悦的细碎的光,笑起来的时候还会微微眯眯眼睛,长睫像小刷子一样扑闪着,红润的唇也会向上弯起,有点傻傻的却很可爱。


可惜,二十岁的谢云流没有来得及拉起十七岁的李忘生的手,带他去到桃花树下,得意地告诉他,这是给李忘生的生辰礼物。没来得及看见,李忘生眼中的惊喜,和腼腆可爱的笑容。


风雪夜之后,十七岁的李忘生,在洛风的指引下,一个人孤独的来到桃花树前,对着满树盛开的桃花无声的流泪,甚至瘫软在树下,而后更是病了一场。


嘘,不要说出来,这是只有花树和融雪才知道的秘密。那时的谢云流,在无边的海洋上漂泊,紧握着剑对月独酌,胸前口袋里的明珠硌着他心口痛,却不敢放松一瞬。


后山的桃花树,是几十年来李忘生的灵魂栖息之所,他在这里安慰被排挤的幼年的洛风,在这里回忆过去的美好,在这里汲取坚持下去的力量。花树代替谢云流见证了他成为无悲无喜,统掌纯阳的李掌教的全部历程,也代替谢云流无数次接纳背地里难过痛苦的李忘生。


谢云流第三次感觉到这个词语时,他五十八岁,李忘生五十五岁。漂泊多年,终于回归中原的他只想复仇,东瀛的岁月磨平了曾经的飘逸风流,他如一柄寒芒凛冽的长刀,不惧他人所说,只一心向前。但,真能不在乎吗?


华山脚下的一面,不足以打消心中涌动的情绪,被随意交出的剑帖,谢云流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高居掌门之位却并不意气风发?鬓边的白发,在诉说着什么?站在雪中,仿若一体,太白了,竟不像是个活人,高台泥塑,莫过如此。


神武遗迹,给他一个机会吧,谢云流想,自己并非是想再见见他。抱着洛风的身体的时候,谢云流觉得自己错了,哪里来的机会呢?走进来的那个人,冷的要命,笨拙的话语直叫人觉得虚伪冷漠。他的眼中也会有泪花吗?


祁进未被重罚,谢云流不甘心啊,那个奔走了三十年才得到师长相见的机会的孩子还在万花谷的冰棺里沉睡,不知何时能醒。


谢云流提刀带人攻上华山,他想再看看,那个人是否真的如同寒冰般冷漠无情。养在自己面前三十几年的侄儿是否就不如那个半路出家的师弟?但是,广场上见到人的那一刻,谢云流又觉得没意思,他手持拂尘站在自己的对面,好像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一样。华山的风雪冷,比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还要冷。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风雪夜,李忘生没留下谢云流,此后玉藏深山,云流四海,唯时光之洪流不曾善待任何人,


谢云流第四次想起这个词语时,是在那花树下的惊鸿一瞥。李忘生转身那一刻,他仿佛梦回二十岁,纷纷而落的桃花,划过他的肩膀,落在他的发间,但是他身上的金纹白道袍却在提醒谢云流,面前的李忘生不是十七岁的那个师弟了。


经年如隔世,五十年的岁月还是在二人之间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神武遗迹,烛龙殿里,谢云流没有软下来的时候,像一只警惕的刺猬,浑身是刺。为什么呢?谢云流想,大抵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除了名字让他找不到从前的影子,像一块寒冰而非从前绵软的白雪,


然而此刻,只他二人对坐,气氛并不紧张。李忘生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如当年,微热的茶汤袅袅升起白汽,模糊了谢云流的视线。他不知道,李忘生是否知道那树的来历,他只觉得,五十年前,二十岁的小谢道长想看见的欺霜赛雪坠桃花,自己如今看见了。


后来啊,谢云流回了家,在李忘生努力了五十年之后。机缘之下,洛风不仅醒了过来,还可以修炼,顺带拐了一枚帅气花蛤做情缘,尽管谢云流不是很愿意。纯阳宫多了很多人,谢云流并不能认全,但是没关系,这里还有熟悉的人,而后漫长的余生里,李忘生会陪着他走过纯阳的每一个角落,留下新的他们的故事。


后来的谢云流更能够体会什么是欺霜赛雪,在温暖的莲池,在深夜的卧房,在灯火幽微的床榻之上。他把那雪一般的人从层层叠叠的衣衫里剥出来,上好的羊脂玉一样的滑腻在他手指间流连,微微打着颤,似惊似恐,可那红润的唇依旧献祭一般小心翼翼的贴上来。


阉割三百多字……


李忘生的身体,洁白如玉,即使是曾经烛龙殿里的那些伤疤也在天雷之下被一并治愈,又是十七岁的少年之身,情动容易。反观谢云流,虽也是化仙之身,却未曾承接完整的雷劫,身体恢复了壮年,但是伤疤未曾褪去,仍在精壮的躯体上狰狞的盘旋着,叫李忘生心疼了好久。


也正是因此,即便情浓高潮之际,李忘生也不曾对师兄的身体下手,只死死的拥住谢云流的脖颈或者抓紧床单长吟。日常指甲更是修剪的干净圆润,不留下一丝误伤的可能。浅浅的月牙短暂的印在谢云流的肩膀和李忘生的掌间,天上满月,人间弯月,天地之间,二人得圆满。


欺霜赛雪,白玉无瑕,执念历久弥坚,天边流云终归家。




End.

评论(10)

热度(124)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